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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刻经出现的背景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白羽衫    时间: 2012-10-25 10:50
标题: 刻经出现的背景
刻经出现的背景

    南北朝时期,是我国历史上继战国之后又一个“痛苦与探索”的时代。北方的中国,先后有匈奴、鲜卑、羯、氐、羌等少数民族南下进入黄河流域,为争夺地盘,他们之间进行了长达300年的大混战。战争把人们推向灾难的深渊,然而却在社会意识形态中开拓出一个中西文化、汉族和少数民族文化大交流、大融合的壮观场景。其中,佛教及其思想、文化、艺术的活跃与发展,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
   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人中土,直到汉末影响甚微。三国时期,陆续有西域、印度僧人来内地译经传教,一时间,佛教很快在社会各阶层中广泛流布。至两晋南北朝,大小乘各部派经、律、论的大量翻译,促进了佛学研究的开展。佛教义理多层次、多角度的阐释,使佛的影响愈来愈深人人心,上自帝王,下至百姓,无不以礼佛为先。

    北朝诸帝好佛是闻名于世的。北魏建国之初,“风俗淳一,无为以自守,与西域殊绝,莫能往来。故浮图之教,未之得闻,或闻而未信也”。至太祖道武帝始与佛事过从渐密,“帝(太祖)好黄老,颇览佛经。但天下初定,戎车屡动,庶事草创,未建图宇,招延僧众也。然时时旁求”,见沙门无不行礼,封沙门法果为“绾摄僧徒”的道人统,以期利用他来收揽人心,完成统一大业。公元398年,道武帝定都平城(今山西大同),北方大半已统握在他的手中,天兴元年(398)诏令有司:“于京城建饰容范,修整宫舍,令信向之徒,有所居止。”太宗明元帝亦一如其父,崇佛有加。太宗死后,世祖曾一度灭佛,对佛教进行了相当严厉的打击。但文成帝即位后,立刻下令重振佛教。顷刻间,庙宇再起,沙门重聚,佛像复树,寺塔又立。孝文帝笃佛尤深,他不仅建造了大量塔像,于永宁寺设法供,度良家男女为僧尼百余人,还亲为剃发。史载孝文帝“雅好读书,手不释卷,……善读《庄》、《老》,尤精释义”,福、禅之外,又重义学,此乃北魏诸帝中首要一人。孝文帝在乎城时,京城内寺、所百余,僧尼2000人;四方寺院6478座,僧尼77258人。迁都洛阳后,洛阳很快成为北方佛教中心,北魏杨街之《洛阳伽蓝记》详实地记载了当时洛阳佛教的盛况。世宗宣武帝更是崇好佛理,《魏书·释老志》载,他每年都于禁中亲自讲解经论,并组织天下名僧讨论编写佛教义旨,名曰《内起居》。他在洛阳城内修建的瑶光寺,内有五层浮图一所,去地五十丈,又于景明年间在城南修建了景明寺,方五百步,堂观一千余间。城西的永明寺房庑一千余间,专门用来招待各国来洛的沙门三千余人。外国沙门来洛目睹瑶光、景明、永明三寺胜状,无不惊叹说是到了“佛国”。宣武帝还在洛南伊阙山依平城武州山石窟式样开凿佛像,成为北朝以来由皇室主持开凿的又一处大规模佛教窟像群雕。孝明帝之世,其母胡太后擅政,母子均笃佛如痴。在建造永宁寺时,太后亲率百僚表基立刹,殿堂、楼观、僧房庄严富丽,金碧辉煌。西域僧人观后,惊赞不已,谓想象中的“须弥”、“兜率”也逊此三分。上既崇之,下弥企尚,北魏诸帝的好佛,使佛教的发展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昌盛局面。《洛阳伽蓝记序》描写说:“逮皇魏受图,光宅嵩、洛,笃信弥繁,法教逾盛。王侯贵臣,弃象马如脱屣;庶士豪家,舍资财若遗迹。于是招提栉比,宝塔骈罗,争写天上之姿,竞模山中之影。金刹与灵台比高,广殿共阿房等壮。”《魏书·释老志》曰:“今之僧寺,无处不有,或比满城邑之中,或连溢屠沽之肆。”“略而计之,僧尼大众二百万矣,其寺三万有余。”这一惊人的数字,表明北魏佛教空前之盛。

    北齐国祚虽短,然崇佛之风不衰。于甘露寺,对僧稠大师笃敬殷重,并从其受菩萨戒法,将国储三分之一供养“三宝”。其信佛如此,古今罕见。武成帝邀请慧藏于太极殿开阐华严,达官显贵拜佛者数十人,如赵郡王高散、平原王高隆之、淮阳王高阿那肱以及娄散、唐邕、高元海等等。邺都(今河北省临漳县邺镇)有寺院千余所,塔刹林立,名僧如云。天统四年(568),后主以并州尚书省置大基圣寺,晋祠为大崇皇寺;幼主“又于晋阳起十二院,壮丽逾于邺下;……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,一夜燃油万盆,光照宫内”。据统计,当时全国有寺院4万,僧尼200余万,占全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。这样的比例,可以想象当年全国上下除念经礼佛之外,没有别的事可以出现如此的盛况,北齐真正是外国僧人惊讶的“佛国”了!

    北周除武帝禁佛外,其他皇帝信佛虽不及北魏、东魏、西魏、北齐,而“广开解脱之门,洞启菩提之路”,仍是他们最乐意而为之的。

    佛教的传播离不开佛经的翻译,我国大量翻译佛经是在三国、西晋时期。当时,北方的洛阳和南方的建康是两个译经中心。据唐《开元释教录》载,曹魏时共译经12部18卷,西晋时共译经333部590卷。北朝的佛事活动,虽说主要表现在禅修上,其实译经的影响也相当大。北魏从事翻译佛经的有昙曜、吉迦夜、昙摩流支、菩提流支、那连提黎耶舍、达摩流支等12人,共译出佛典83部274卷;北齐有译经师2人,译出佛经8部52卷;北周有译经师4人,共译出佛经14部29卷。这些译经师中,最著名的首推菩提流支。他在北魏、东魏的20多年间,先后译出佛经30多部100多卷。他所译的《人楞伽经》、《解深密经》、《十地经论》都是著名的典籍,曾深深地影响着北朝义学乃至隋唐佛教宗派的形成与发展。佛教义学的发展,是南北朝佛教的一大特点。唐僧神清《北山录》卷四日:“宋人、魏人,南、北两都。宋风尚华,魏风犹淳。淳则寡不据道,华则多游于艺。”

    事实上,北方在孝文帝时期,义学已很流行。北魏晚期“道学如林,师匠百所”。至北齐,义学再炽。《续高僧传》卷六《释真玉传》云:“齐天保中,文宣皇帝盛弘讲席,海内髦彦咸聚天平。于时义学星罗,跨轹相架,……常徒学士几百千人。”《靖嵩传》也载:“讲席相距二百有余,在众常听出过一万。”东魏、北齐的邺都取代了洛阳的地位,一代中外名僧汇集于此。他们或传译三藏,或开设讲席,研理注经,蔚然成风,佛学各流派逐渐形成。北朝的佛学流派,小乘主要有毗昙、成实派,大乘主要有涅盘、摄论、地论、楞伽、净土派。北方毗昙学较南方更盛,慧嵩是这一学派的著名学者,被称为“毗昙孔子”。毗昙学的传承,直至隋唐而不衰。成实学直接传承于鸠摩罗什,其弟子道登、惠纪等人受孝文帝之邀在洛阳开讲《成实论》,听者千人。摄论学在北方的传播,主要依赖于真谛的学生靖嵩、道尼等人,其义学观点一直影响到隋唐。

    地论学分南北两道,北道出自菩提流支,由道宠始创。道宠的门人学生千余人,为邺下僧徒领袖之一,所传北道对中国佛教的发展影响甚大。楞伽学的著名学者,北方有菩提达磨及其弟子道育、慧可,他们在嵩洛、邺都传授教法,成为早期禅宗的祖师之一。涅盘学在孝文帝以后大兴,慧光、法上、慧远皆为当时的大师。北方佛教不单重义学还重实践,开窟造像、修寺建塔是礼佛崇教、修德求功的重要实践内容。寺院佛塔难以保留下来,石窟造像却成了今天人们值得自豪的辉煌的文化艺术宝藏。中国著名的三大石窟,有两处(云冈石窟、龙门石窟)始开于此时。此外,巩县石窟、天水麦积山石窟、太原天龙山石窟、河北响堂山石窟、安阳小南海石窟也都是北朝著名的艺术杰作。云冈石窟始凿于北魏文成帝时期,由沙门统昙曜主持,为道武、明元、太武、景穆(太子晃,文成帝之父)、文成五位皇帝而开。窟内所雕佛像高度都在朌叫0尺间,气势之宏,雕刻之精,世界罕见。文成帝之后,历代凿窟相延,现存50余窟,绵延长约2里,大小造像5万余尊,形态各异,精细绚丽,反映了当时劳动人民高超的艺术水平。龙门石窟动工于宣武帝景明初,终魏之世23年,用工80余万。现存包括后世开凿的石窟共29-洞窟,2100多龛窟,造像10万余尊。河南巩县石窟是由皇室亲贵所开,现存5个大窟,时间大约在北魏晚期。天龙山石窟共21窟,始凿于东魏末,北齐、隋、唐也有动工,以北齐作品最为精湛。响堂山石窟有3处,南、北响堂寺共7窟,小响堂(水峪寺)2窟,都在北齐邺都附近,也是北齐皇室的佳构。小南海石窟亦为北齐开,这里是著名的宝寺所在。

    远离市井,依山傍水,大规模开窟造像,主要是为“禅观”,但也有为了“禅居”,这是北朝佛教行为的重要内容。北朝后期,造像之外又出现了一种新的事佛形式和内容,这就是刻经。至隋唐,刻经甚至作为一种传统,一直延续下来。
作者: 娜娜世界    时间: 2015-1-4 19:58
顶顶多好
作者: 假山    时间: 2015-1-4 21:58
很不错
作者: 小熊    时间: 2015-1-5 00:23
很好哦
作者: 娜娜世界    时间: 2015-1-5 12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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